大家好,我是耐耐。这篇文本来是在花开那边发的,但是由于技术原因论坛暂时还没有开回来,我想想还是在这边贴一下吧,目前还是坑,慎入!!贴得可能会有点慢,更了会继续贴的,如果喜欢请多多支持,欢迎交流,么么。
(话说谁能告诉我,这里能贴H的吗?Σ( ° △ °|||)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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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前面:这里设定不是明而是宋,借用了一点宋皇朝的历史人物,当然时间线什么的不一样,人物其实也都因应需要重新设定过了,请不要较真,当架空看或许比较好。
陆花二人主要用的是三集片的设定,也就是说不是从小青梅竹马而是银票案认识的。不过这个似乎也不太重要……大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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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雨欲来,厚重的云简直要把天压塌下来,一阵接一阵的沉雷,风胡乱地卷着。
雷越发地响,风越发地急,接着是猛然来的暴雨。
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,缓缓停在雨中。
陆小凤从车夫的位置翻身进了车厢,甩甩落在衣服上的雨滴,道:“雨太大了,等一等再走。”
花满楼点头,道:“横竖不着急,耽搁一下也无妨。”
陆小凤唇角带笑欺身往前,微湿的鬓发带着氤氲水气,顺着花满楼脖根,蹭了上去。“郁郁复郁郁,伏热何时毕……”
花满楼身形不动,也笑,伸出手,缓缓按住了陆小凤的肩头。
就在此时,哗啦呼啦的雨声中,远远地传来一阵怒叱喧哗。
虽离得远,依稀能听到夹杂着“救命……”的惊呼声。
陆小凤撩开了车帘子,双眼似仍带着轻浮笑意,瞳中深处却是洞穿世间的明澈。
眼前除了雨幕迷蒙,似乎并不能看到什么。
“好像有个小孩。”只听花满楼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声。
话音才落,帘子便翻飞起来。脚往车辕一点,人影已经跃入雨中。
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大地上,白烔儿身穿窄袖短衣,裤管只及小腿,赤着脚,一路跑来。这场大雨仿佛是追捕者的帮凶,雨水扯着他的手,拽着他的脚。
白烔儿绝望了,他甚至能想象到下一刻利刀就要砍在他身上,皮开肉裂。
一声闷雷过去。
白烔儿脚下一个打滑,正好摔滚到泥中,溅了满身满脸的泥水。
刚抬起头来,便发现自己已被紧紧围住。
“长这么小的个头,却逃得挺利索啊。”为首之人俯视着白烔儿道,“长得细皮嫩肉,竟然是个男孩,可惜可惜,明明生得是美人胚子模样。但,还真是想不到你就是传闻中鲁班神斧门的妙手匠人。”
白烔儿没有直视他,只侧着头,轻道:“秽物……”
“唉,还以为什么大事,几个大男人竟然扛着刀棍,劳师动众,原来只为追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儿。”
“谁?!”为首之人猛地抬头,只见倾盆大雨中施施然走来个男子。
男子走得很慢,那瓢泼的雨点,分明应是落在男子身上,却不知怎么地,这么大的雨,他竟似是一滴未沾,到底该说雨滴落到他身上之前就蒸发消散呢,还是该说每一滴雨都刚刚好擦过……
到底是怎么回事?
男子立在他们面前,炯然有神的双眼慢条斯理地往这边看了一眼,只飘飘渺渺的一眼,几个彪型大汉顿时不敢动弹。
为首之人外表粗莽,眼却不算拙,道:“四条眉毛,莫非是陆小凤?”
此话一出,更是如同惊雷炸响,震得他们心中不由得打起颤来。
陆小凤耸了耸肩,问道:“各位兄台都湿透了,何不找个地方避雨?”
为首之人很是爽快,立马接道:“陆大侠说得是。我们走。”
撤退,也只有撤。那几个人的踪影很快消失在雨中。
白烔儿还没有楞完,只觉身下一轻,整个人便从后领被拎了起来。
半个时辰后,镇上驿馆。
“小兄弟怎么称呼?”花满楼问。
“名字叫白烔儿。”白烔儿手捧着半只烧鸡,边狼吞虎咽,边好奇打量坐在眼前的两个男子。白烔儿一双大眼杏圆黑亮,像落在湖水里的星星,却隐隐带着清冷。
陆小凤坐在桌前,给自己倒酒,问道:“到底什么缘故,让那些家伙追了你半个山头?”
白烔儿只摇头,对陆小凤道:“多谢先生相救。”
“为什么要叫我先生?”陆小凤笑了。
“因为先生气魄风度渊雅雄远,可谓浊尘独逸。”白烔儿眨巴着眼睛,一副理由非常充分的样子。
陆小凤闻言,几乎笑得要把口里的酒喷出,“哈哈哈,这小鬼拍马屁都不带脸红的。”
白烔儿也跟着呵呵地傻笑。
花满楼拿出扇子,在手上把玩着,自语道:“姓白……没什么印象。最近也没有听说什么富人家被劫了孩子。”
白烔儿眼尖,一眼扫到扇坠,啃了一大口鸡腿,嚼得吧唧作响,呢喃道:“佛手翡翠,嗯,成色不俗,但我还是觉得五彩比较好。”
花满楼好奇追问:“五彩翡翠?”
“对。公子您的话,分明是配五彩翡翠才合适。”白烔儿用力地点头。
白烔儿称呼陆小凤为先生,花满楼却是公子。
“哦呵,玉么?”陆小凤摸着嘴上的两片眉毛,若有所思。
花满楼接道:“听父亲说,最近得了个神奇的玩意,叫珍珑玉盒,每天都要玩赏一下。制作那件玉器的,据说是鲁班神斧门的工匠。”
“珍珑玉盒有什么乾坤,跟眼前这个饿鬼投胎看似无甚干系啊。”陆小凤望向沉浸在烧鸡中的白烔儿,很有些无语。
“世人只知珍珑,不见凶兆。”白烔儿把鸡骨扔开,很无奈地把手一摊。
那双手虽然被鸡油弄得黄黄腻腻,仔细看去,指节骨骼,修长柔韧,实在称得上没有半点瑕疵。
陆小凤问:“怎么说?”
白烔儿道: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先生有听过‘离魂’么?”
陆小凤摇头道:“离魂?莫不是些神鬼怪异之说?”
白烔儿低头思量了一下,道:“虽然归根到底是区区一块石头,但若是被放在清净之地供奉,日转星移,自然会多了些灵气;反之,若是养自邪魅污浊之地的,便会带上郁寒之质……”
说到这里,白烔儿圆目一凛,道:“甚至变成邪物。”
陆小凤听言,剑眉一挑,放下手中的酒杯,眼光移到花满楼身上。
花满楼接着问:“那离魂是指?”
“虽谓邪物,却总归有极美的风情,让人爱不释手,欲罢不能。直到连魂魄也随了它去……不过,可能心甘情愿的吧。”白烔儿舔了舔手指,转头向陆小凤,小心翼翼地问:“先生,能再叫一碗面么?”
见陆小凤点头,白烔儿便手舞足蹈地唤小二去了。
雨后的潮气在空气中浸润了夜色,今夜微凉。
陆小凤坐在床边,抓过白烔儿的手,把他拎到床上。“睡吧。”
白烔儿顺从听话地趴到床上。
花满楼倚在窗前,淡淡道:“想不到这少年倒也亲近你。”
陆小凤胡乱地揉着白烔儿的头顶碎发,道:“你说说为何?”
“因为先生救我,给我衣服穿,请我吃烧鸡……”白烔儿掰着手指道,“不不不,这不是重点,因为先生是先生。”
白烔儿翻身,抱住陆小凤手臂,说:“我喜欢先生啊。”
白烔儿漆黑的瞳孔闪着光彩,一副看见难得入眼的珍宝的样子。
“快睡快睡。”陆小凤催促道。
“嗯。”白烔儿便乖乖盖好被子闭眼睡了。
陆小凤看着白烔儿,眼中却莫名地浮起寂寞,对花满楼道:“不然你也娶个姑娘,生个儿子给我玩?”
花满楼本向着窗外,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话,不由得把脸转回来。
屋内一时没有话。
花满楼叹了口气,坐到陆小凤身旁,轻道:“事到如今,哪里还有那心思。”
陆小凤的手被身旁的人握住,那是双秀气的手。
带着一缕淡淡的花香。
“事到如今……已经谁都装不下了。”
话音是那样轻,仿佛碎在了这静谧的雨后的夜里。
陆小凤侧头,伸手将花满楼一绺搭在肩上的发拂到颈后,手指随意地在他脸颊一擦而过。
突然间,一发劲风从窗外飞入,“笃”地打灭房内的灯火。
在灯灭的瞬间,便有只鬼影般的手往床上伸去。刚伸到床边,就被另一只手按住。
还是那双秀气的手。
花满楼手腕加力一扭,来人猛地翻身,另一只鹰爪般的铁手扣向花满楼肩头。
花满楼倒不避,衣袖生风,一挥便往来人胸前招呼过去。
来人显然知道这张单薄袖子的厉害,连忙腾空,奈何他那只鬼手还被花满楼一手抓住。他这一腾,便成倒立之姿,闪着寒光的铁爪顺势往花满楼的天灵盖抓去。
只是,他看起来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。
这房里,可不止花满楼一人。
于是那硕大的铁爪,就只能生生被人钳停在花满楼头顶,进退不得。
来人脸色一沉,却不放弃。那爪子虽是停住,似是装有机关,“哒”一声竟然骤然从指甲处往前伸长。
来得太快,花满楼无处可避,他本坐在床沿,索性往后一躺。这招能避得被利爪伤到头,可花满楼这一躺,却等于把腹部让给了它。
指甲当然还在疯长,但它在穿入花满楼腹腔之前,遇到了两根手指。
来势飞快,直有断风之势,一扫而过,筷子粗的精铁制甲登时齐口断去两寸。
花满楼就着这多出的两寸空隙险险打横飞出,腾挪之时,正好借力,抓着鬼手的那只手带着往外一扯。
那人平衡立失,倒栽葱般摔在地上。
花满楼站稳身形,松了手,道:“报上名来。”
TBC